坚石述说着情爱――评原创音乐剧《阿诗玛》

发布时间:2015-10-19作者:访问量:501

    在一个梦幻般神奇而美丽的地方,演绎着一个东方彝族的浪漫传说。这就是人们所熟悉的关于阿诗玛的爱情故事。上世纪60年代曾上映过同名经典音乐歌舞片。如今,原创音乐剧《阿诗玛》的编导又试图把遥远的神话故事接通现代人的审美情愫,把少数民族的情感,用音乐剧这样一种国际化现代化的艺术方式展现出来。在上海的五场演出表明:音乐剧《阿诗玛》的努力获得了成功。

    《阿诗玛》是一部具有少数民族符号的原创音乐剧。它树立起中国少数民族原创音乐剧的品牌,可以说是当之而无愧。

    故事一开场,美丽的撒尼姑娘的曼妙的群舞,将观众引进了一个神奇的石林世界。浪漫与魔幻的舞台,奇妙的灯光和神箭的运用,体现了百老汇的音乐剧与中华民族特色的奇妙结合。音乐剧《阿诗玛》的爱情故事,不同于一般谈情说爱故事的缠绵甜蜜,而是向观众展现了一个专属于东方少数民族特有的充满原始野性的爱情故事。经典传说有了新解读。它比以往任何版本的阿诗玛都更加诗化、魔幻、浪漫、澎湃。原版神话电影《阿诗玛》是恶霸头人拆散一对恋人、这对恋人拼死抗争的故事;在如今的音乐剧《阿诗玛》里,总编导卢昂重新创作,原故事中土司头人的儿子由一个恶少变成了一个忠厚老实、木讷胆小、痴情专爱、心灵善良的悲剧人物。而阿黑是一名流浪歌手,从小被西方传教士收养的孤儿,见多识广、能歌善舞,浪迹天涯并歌唱生命,成为音乐剧中最激情澎湃的角色。他们两人都爱阿诗玛。黑格尔说过,真正的悲剧不是恶对善的毁灭,而是冲突双方都有强烈的合理性,但双方在一起时会产生强烈的冲突与不和谐,这是真正的悲剧性。在音乐剧《阿诗玛》中,没有所谓简单的好人和坏人,但是,这些不同性格的人组合在一起,却产生了强烈的冲突和矛盾,产生了最具美学价值的悲剧性。

    阿诗玛美得令人窒息。她对外面的世界充满渴望与好奇,她和流浪歌手阿黑一见钟情。阿诗玛的扮演者蒋倩如,是上海音乐学院首届音乐剧班的学生,曾以专业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上音音乐剧系。音乐剧之父韦伯认为音乐剧演员必须具备3个条件:首先唱歌要好,其次要有表演能力,还有就是会跳舞。蒋倩如可谓是三者兼备,还加上形象美。她的声音甜美而又磁性,唱得令人心醉。无论是第一幕相遇中的独唱,和阿黑的对唱,还是在第二幕中与众人的对歌,都唱得声情并茂、无比动人。饰演阿黑的蔡鹏和饰演阿支的李炜鹏,都在电子琴汩汩流出的激情音乐中,通过歌唱表现出了这两个人物的性格、情感和灵魂深处的矛盾不安。

    音乐剧《阿诗玛》的主体音乐语汇虽然是西洋的,但是在舞台呈现上却展示了大量少数民族元素。彝族的火把节搬上舞台,男女青年的狂欢、对歌、野合,显示了浓郁的民族风情。舞台服饰虽已作了歌舞化和时尚化处理,但依然保持了彝族撒尼支系服饰的基本特色。最有代表性的是阿诗玛的花头箍。它是撒尼妇女的标志性头饰,宽约20厘米,一般以色布作衬底,面上拼绣数条彩色图纹,在双耳部位立有一对三角形绣花布片,婚后只立一片,要留一片在娘家。舞台上所有参加群舞的撒尼姑娘都头戴这个花箍。而阿支、阿黑和两个朋友及老者头顶上的发结,则是彝族男子视为男魂天菩萨的留存。男子的文身花纹、包头巾、虎头面具、宽脚裤、大氅等,都保留了彝族传统服饰的特色和原始图腾崇拜的遗痕。通过这些独特的彝族文化元素,使得音乐剧《阿诗玛》在向国际化目标努力的同时,不忘脚踩坚实的大地,突出了民族化、中国化、个性化的特色。日本名古屋大学著名教授樱井龙彦曾说,阿诗玛已超脱了民族文化的范畴,成为了代表中国国民文化的象征之一。

    尾声化石与越剧《梁祝》的结尾化蝶,有异曲同工之妙。因为来自云南,阿诗玛与阿黑的爱情自然不同于江浙梁祝的柔婉,而是爱得更直白、更狂野。面对封建势力的压迫,三个年轻人为了爱情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阿诗玛最终化为神女峰。她诞生于石林又回归,最后变为石头的雕像。阿支刺瞎自己双眼,也化为守护峰,紧紧地护卫着神女峰;阿黑为了永远陪伴阿诗玛,一生独守在石林中。剧终,石峰冉冉升起,阿黑深情呼唤着阿诗玛,三个年轻人对爱的执著,浪漫地呈现在舞台上。音乐剧最大的诗化在于此。

    坚石述说着情爱。阿诗玛、阿黑和阿支三人在尾声中唱道:回来,回来,相信你(我)会回来。等待,等待,等待着你(我)归来。也许是命运,早已如此安排。让我(你)化成山峰,永远不再离开。

    石峰,给观众留下的是无限的同情和遐想。(文:戴平  图:剧组  编辑:榕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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